LuLu world

昨天晚上十二點多，小鹿的手機傳來一封簡訊，內容為：「……，我和石頭的事近期內也會畫上休止符，替我加油吧！」，看完之後，小鹿立刻打電話給肥貓，安慰及了解情況，掛了電話之後，我的內心澎湃不已，一時難以入眠……

我的記憶回到十八年前，小鹿剛搬進宿舍之後，小鹿寢室的上舖來了一位大眼睛的同班同學，那個同學就是肥貓。肥貓是家中備受寵愛的么女，小鹿還記得剛搬來住宿那幾天，晚自習結束肥貓就會打電話回家，之後肥貓的爸爸就會開車來接她回家，隔天一早再送他回來，她就是這樣地備受呵護及離不開家……。高中畢業之後，我們兩個上了同一所大學，第一年肥貓通車，在外租屋的小鹿就是她偶爾不回家的落腳處，直到第二年，肥貓也開始正式離家租屋，這時她也遇見了她生命中原先以為的白馬王子－石頭，兩人始終相伴一路走來，雖然偶爾小鹿會接到她哭著打來的電話，但是無损她們之間深厚的感情；對照這段期間在感情路上跌跌撞撞的小鹿，其實小鹿是羨慕她的，羨慕她有穩定的感情、羨慕她有一個始終陪伴在身旁的良人(她和石頭家距離只有五分鐘車程)、羨慕她們終於能結為連理……。婚禮當天擔任伴娘的小鹿，陪伴肥貓從她家坐車來到石頭家的時候，坐在那間放了一張大床就容不下其他東西的房間時，小鹿掉下淚來說：「你一定要幸福，我不要再接到你哭著的電話了…」，一方面是捨不得；另一方面真的是有一點點心疼（因為肥貓在娘家的房間足足比新房大上兩倍）。之後，小鹿真的沒有再接到肥貓哭著打來的電話……

婚後兩年左右，肥貓懷孕了，因為體質的關係所以懷孕五六個月之後，肥貓就開始住在醫院安胎，她打電話來，要我有空去陪陪她，但是當時正值小鹿爺爺住院期間，小鹿實在分身乏術，所以一直等到她順利生下寶寶，小鹿才去探望她及小嬰兒。小鹿還記得那天去看她的時候，感覺氣氛怪怪的，沒有感受到很多喜悅的氣氛，又聽到肥貓娘(肥貓娘一直把小鹿當成女兒般照顧，小鹿以前來台北就是住她們家)低聲對肥貓婆婆說：「讓她們單獨談談好了，也許心情會好一點…」，這時小鹿才隱約得知肥貓住院這段期間，石頭並沒有非常關注或者照顧肥貓，常常都是由肥貓娘及婆婆來照料，夫妻倆出現一種詭異的冷戰氣氛。小鹿側面得知肥貓覺得不對勁卻苦於臥床無法採取任何行動，小鹿安慰肥貓說：「也許只是產後憂鬱症，應該過陣子就好，鼓勵她好好把注意力轉到小孩身上，相信一切會好轉的……」。

一個月後的某天早晨，小鹿接到肥貓哭著打來的電話，劈頭就是：「石頭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……」小鹿強忍訝異，鎮定地問她如何知道及事情的始末。聽她娓娓道來，對於她臥床安胎，面對老公的日漸冷淡及陷入僵局，卻無能為力又不知該對誰訴說，只能一直忍耐，等到真相豁然開朗，卻以為時已晚的處境，小鹿真的除了心疼還是心疼，只問她一句：「你還愛他嗎？」。肥貓給了小鹿一個肯定的答案，所以開始的時候，小鹿鼓勵她忘記傷害，積極經營雙方的感情，試圖讓她維持或者挽回。但是，感情這件事情，終究不是一方努力就能成全的。石頭始終沒有回頭，更甚者對肥貓及小孩日益冷淡，只有在需要錢的時候會換上一張慈善的臉孔。小鹿再也忍不下去了，開門見山的告訴肥貓，離婚吧！！這段婚姻沒有值得留戀的部分…等。隨著小孩日漸長大及可愛，肥貓越來越期望能委屈換來給小孩一個和樂家庭的假象。這件無法回頭的外遇事件就一直脫序地往不歸路前進，也拖了兩年以上……

這段期間肥貓由不甘心變成委曲求全、由期待挽回變成無關緊要、由深愛這男人到討厭這個男人(套句小鹿的形容就是沒出息)、由在意他的生活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小鹿真的不樂見事情這樣發展，小鹿覺得不該這樣拖下去應該快刀斬亂麻，趕快把事情做個結束，但是這是她的選擇，我尊重她。

終於拖不下去了，昨天肥貓說：「石頭要去大陸工作了，所以應該要結束了吧？！」（小鹿一直忘了說，那個外遇對象是上海姑娘，因為肥貓投資大陸的公司，因為懷孕所以肥貓請她先生替她去看一下狀況，結果一趟一星期就淪陷了，小鹿真是不禁要說大陸的女人到底有何魅力？）小鹿當然是支持肥貓的決定－離婚！我衷心祝福她，期望她能擺脫過去的陰影開創嶄新的未來。

寫到這裡，小鹿不禁感慨了起來，長期以來，小鹿一直覺得肥貓是個幸運的女孩，擁有疼愛她的雙親及哥哥(肥貓兩位哥哥都很照顧她)、長相甜美又溫柔、從來不需煩惱任何問題(尤其是金錢)、感情上也是相戀十年步上紅毯……等，但是當她遇到問題的時候，小鹿陪伴她共渡難關時，小鹿忽然驚覺，因為過去的她擁有太多幸福，以致於她忘了如何對自己好、忘了如何替自己爭取、忘了該怎樣去調適或者適應自己的生活……，因此這十幾二十年她從來沒有真正為自己活過，當然也忘了如何為自己而活。

所以，輾轉未眠的小鹿，回想我們認識這許多年的時間，相較下小鹿並未如肥貓般順遂及幸運，但也因為這些生活中提早接受的分分合合，讓小鹿一次一次作出自己的決定、越來越清楚自己的內心渴望、更加貼近自己真實的期望，我是真的為自己而活的。我清楚也不欺騙自己，這很重要。

後記，因為最近重拾書本且從中得到樂趣，心中覺得很踏實，忽然想起以前唸書的時候，總想著愛情是件比唸書更重要的東西，投注全部的心力在愛情這件事情上，到頭來當初在意地不得了的那個人，不過是小鹿塵封的一段回憶罷了，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，只是當時…….，哎！要是當年小鹿不把時間及精力浪費在這些回憶中，現在搞不好是個叱仛風雲、口袋麥克麥克的精算師呢？！人生中重要的事情好像不會永久，往往都是一時吧！！如果有看到這篇文章的孩子們（例如蕙X、如X、依X等，自己對號入座吧！）相信我，現在的你們應該有更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們去做，投資在自己身上絕對不會吃虧地。